当たり前にできてる人の流れに、逆らいたい

廊下で転ぶと鼻血が出て、人生で転ぶと涙が出るん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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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莉卡篇

聽譯,有錯請見諒

 

「福禍總是交替而來。」  

我已記不清自己是曾在哪裡讀到這段話,抑或是抑或是曾有某個人這樣告訴過我

但,不論是好事發生或壞事將至之時,一直以來我都如此地告訴自己。

考試考一百分的時候,就會小心地注意別弄丟東西

受傷的時候,就會暗自在心中默念「接下來肯定會有什麼好事會發生」

而就在一個月前,有個令人吃驚的好運降臨在這樣的我的身上。

***

在不經意的情況下參加的一個網路抽獎活動,寄信通知我抽中了名額僅有一位的NerveGear

一開始還以為是詐騙還是什麼的,還來回確認了好幾次信件內容

等我終於確認事情是真的的時候,真是開心到要跳了起來

用存來的壓歲錢買了Sword Art Online的遊戲軟體

帶著既期待又開心的心情一頭栽進這原本因遙不可及而放棄的虛擬世界當中

不過,果然這次,這個詛咒也不肯放過我

***

「福運過去,禍害纏身」

在被強制轉移後的廣場上,當我們被告知再也無法逃出這個世界的時候

閃過腦海中的第一句話反而不是「不會吧...」,而是「果然呢。」

冷靜想想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

一想到我的這個詛咒牽連了這一萬個玩家,我就像個孩子般嚎啕大哭了起來

說到底對其他玩家來說,12歲的我完完全全就是個孩子

起初我也完全不曉得該做些什麼,只在廣場一旁的角落一直呆坐好幾天

不久之後有人告訴我,有個地方在收容這些低年齡層的玩家

那是棟類似教會一般的建築物,我偷偷挨著窗戶望去,果真看到幾位跟我差不多年齡,甚至年齡更小的孩子,聚在一張大大的桌子旁吃著飯。

雖然我非常地飢餓,但不管怎麼做還是沒辦法鼓起勇氣敲門

一想到說不定會跟現實世界的學校裡發生一樣的事情,雙腿就僵住了

結果,我總是在逃避呢

為了逃避學校在的那個世界而潛行來到SAO,但在這個世界卻又在逃避

我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以前在學校的日子是很開心的,也有許多朋友

而改變這一切的原因,大概是因為我把未來的夢想向我所認為的摯友所坦誠了

隔天到學校後,那裡就變得跟昨日判若兩地

我的東西不見了不說,還被故意絆倒...等等

直到我進入SAO之前,這些事情每天都持續在發生。

所以,搞不好我心中也有一部份在慶幸這事件(指SAO事件)發生也說不定

「已經不用再去上學了」

「已經不用再去面對那些不是朋友的同學了」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該何去何從呢?

現實世界也好,這個虛擬世界也罷,都沒有我的歸屬

也沒有勇氣從城鎮的邊緣上往下跳,去試看看那個叫「茅場」的人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

離開教會之後,我一直在漫無目的地遊走著

在狹窄的巷子盡頭中,看見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灰色的毛,以及那如同旗桿般豎立著的尾巴

「畢娜!?」

那身形跟在現實世界中所飼養的貓簡直是一模一樣,使我不經意地呼喊了這個名字

但那隻灰色的小貓卻沒有停下腳步,像是已經決定好去向似地,筆直地在巷子中間前進。

我忘我地追著那隻小貓,當然那隻小貓並不是真正的畢娜,蓬鬆鬆的毛髮看起來暖烘烘的,就算是一下子也好,我也想摸摸看那鬆軟的毛髮。

「畢娜!等等!」

我一邊呼喊著名字,一邊用盡全力地追趕著。

但那隻貓在我跑起來的時候也跟著奔馳,行走的時候也跟著慢下步伐,無論如何都追不上牠。

隨著巷弄左彎右拐、從上攀過成堆的木箱、往下穿過坍塌的柱子、渡過跨河橋梁、小型階梯爬上又爬下,無論去到何處都不斷地向前邁進,已經不知道自己身處於城鎮裡的何處了,即便腳步慢了下來,途中跌跌撞撞,也帶著一半的固執繼續追趕下去。

最後,小貓鑽入一個半坍塌的石牆凹陷處後就不見了蹤影。我小步向前接近,撥開藤蔓一看,石牆邊有個大小連身材嬌小的我也不一定能穿越過去的洞穴,我死命地把身體擠進去,來到了一個視野被石牆和建築物圍牆所包圍著,像庭院般的一塊小空地。地上的石板地有一半以上的面積被雜草所覆蓋,四周的樹木也完全沒有被整理過。而那隻讓我拚了命追到這邊的灰貓卻完全不見蹤影。

「畢娜...妳在哪?」

我小小聲地呼喊著牠的名字,一邊走到庭院的正中央。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腳底下的石板喀拉喀拉地響起聲音,開始崩塌。

連尖叫聲都發不出來,我就落入了黑鴉鴉的地洞當中。

反射性地緊閉上雙眼,把身子蜷縮起來

正想說「要死了」的瞬間,背部撞到了某個堅硬的東西。

我受到這過於真實的撞擊而咽住了呼吸。

視野右上方的生命值瞬間縮短了許多,已經剩不到一半。

為了確認生命值沒有再損失更多,我順著目前的姿勢小心翼翼地挺起身子

這裡是個滿是灰塵的地下室。

牆邊排滿了損壞的架子,上頭爬滿了蜘蛛網

生命值會減少說明了這裡應該在圈外,但沒有怪物,不過,也看不見出口。

抬頭一看,幾道灰暗的光線從那高到令人厭煩的天花板的破洞上灑了進來。

即便爬上牆邊的書架,也是絕對搆不到天花板上的破洞的。

為了追逐某個東西而落入洞穴之中,這在遊戲當中是再平常也不過的陷阱

只不過當在VRMMO的遊戲當中落入這種陷阱,所帶來的絕望感可是不同凡響的。

更難過的是,設下這陷阱的竟然是跟畢娜長得一模一樣的灰貓,真的是...真的是讓我很傷心。

我想,不管在這裡喊得多大聲,也不會有玩家注意到吧。

搞不好,我在別人抵達第100層,擊敗最後大魔王之前,都會一直被困在這個地下室當中吧。

「算了吧,隨便了」我一邊這樣想,一邊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彎起膝蓋,頭低低地垂了下來。

***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腳邊閃爍了一下。我用右手那麼一抓

那是一枚硬幣。

雖然上面沾滿塵土,但是是可以讀出表面的數字的

「100金柯爾」

這大約是我全身上下財產的三倍左右

我慌忙地站起身,緊盯著地板環視四周。

結果發現,距離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又掉落了一枚硬幣,連忙將它撿起,之後又出現了一枚。

然後在那枚硬幣的前方,像被雜物淹沒似地,有個跟書包差不多大小的箱子。

雖然顏色有些不起眼,但看那個形狀毫無疑問的就是一個藏寶箱!

我飛撲向前,心中祈禱著寶箱沒有被鎖起來,並快速地掀開上蓋。

在這簡簡單單就被打開,一點也不過癮的寶箱當中,大約有將近20枚金幣,以及一把紅色刀鞘的短刀。

在拿到手上之前,我就知道這把武器比身上的初級裝備還更為高級

然後,我還明白了另一件事情。

既然有寶箱的話,在某處也一定會有捷徑可以出去的

 

「福禍總是交替而來。」

 

不,準確地來說

應該是「福運若至,禍害相隨」才對

 

並不是什麼詛咒之類的事情

而是再理所當然也不過的道理罷了

 

回到城鎮添購店家販售的最高級全身防具後,還能找回一些零錢

而且只要有了這把短刀,我也能出城戰鬥

 

我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找尋自己的歸屬!

***

從上頭冷不防傳來一聲「喵~」的叫聲

抬頭一瞧,那隻貓正從那崩塌的洞口邊緣向下看著我

 

「妳在那好好地等著我吧!我絕~對要好好地摸摸妳唷!」

 

我吶喊著,將錢幣和短刀收進裝備欄裡,開始尋找地下室的出口。

***